颇如。

【LK】也作欢喜（现实向，中长篇）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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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他之后，便发觉，说欢喜太轻，说喜欢又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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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揽着残月，微凉的清晖缱绻着少许倦怠的慵懒，月未朗星辰却仍是少得可怜，如泼墨般的夜就这样沉寂着，仿佛这只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夜，但这样的夜偏偏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

风中还残留着咸腥又混着些铁锈的味道，月白色的衣袂随着清风摇曳，少年执着三尺青锋，安静地站在碧瓦上，眉眼遥映着月色，不肃穆也不张扬，却偏生带着三分意气与三分戾气，再衬着那凉如秋水月华的长剑，仿若这个少年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剑客，他手中的剑可以斩断云衣，可以划开星河。可是，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在黑夜中穿着月白色锦衣，提着精致的文人佩剑的杀手。他是一个很可笑的杀手，因为真正的杀手从来都不暴露在月色之下。

不知道是谁推开了厚重的朱门，一只白皙的手搭在朱门上，原本安静的街角忽然传来了犬吠声，那声音略有些哀戚门，让人听了之后不由自主的有些莫名的悲伤，手的主人好像也听到了，他没有继续将门推开，只是停下所有动作，静静地聆听那细微而又哀怨的犬吠声。那犬吠声从街角传到幽深的窄巷中，原本已经伸出的手又将那朱门关上，关得严严实实的，仿佛放弃了刚才的举动，整个夜便又死寂了下来。忽而窄巷中又传来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衣的少年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从墙头上落下去的包袱，当然他现在人正站在墙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落了地的包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却好似下意识地忽略了站在碧瓦上的月白色的身影，仍是自顾自地深呼了一口气，从墙上跳到包袱的上面，许是没做过相似的事情，落点不仅不稳，还被包袱的打结处绊到足胫，略有些恼怒地趴在地上，也不言语。

月白色衣着的杀手看着他，仿佛是在看着什么稀奇的事情，他手中的长剑没有剑鞘，许是云衣移开了一些，那剑便显得尤为危险了一些。

宝蓝色锦衣加身的人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抱着被自己压在身底下的包袱站起来，他的足胫受了伤，站起来稍微有些费劲，他单手撑在墙上，勉强地让自己靠着墙体立住，这样方才能减少一些来自于足胫上的疼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扬起头向月亮的方向看过去。只是月白色衣着的人在这样的夜色中比明月还要明亮，倒是先入了他的眼。少年人有些狼狈地站直了身子，自然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夜里，会有人没有睡觉，而且还化作了雕像站在街上最显眼的地方。他将怀中的包袱抱了更紧了一些，远远地望着那人，月华的清晖盈在他清澈的眸中，仿若清潭中的明月倒影，染上些许殷红的眼角微微上挑，他出声问那站在高处的人，

“你在等什么？“

话才出了口，他又仿若失声一般只是张了张嘴，复又安静下来，只是望着那个人。其实他不想问那个人在等什么，他也分毫不好奇这个人在等什么，他只是在撞上那个人略微凛冽而寂寥的眸子时，忽然想开口这样问他，好像并不在意对方是否会给出答案，又或者是在问另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而在这个寂寥的夜，在这样狭窄的巷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月白色衣着的人也回望着他，好像明明白白地听到了这个问题，他的长剑出鞘，文人剑细且薄，带着文人的风骨，不锋利却温润得很。可他是个杀手，可他本身就是一把武器，他手里拿着什么无所谓，因为他已经足够锋利，他身上带着比那把文人剑更锐不可当的锐气，他就是一把足够劈断世间无数锁链的剑，似乎也经历过千百次捶打，经历过烈火焚烧，经历过冰水淬炼，经历过打磨抛光，曾饮血水开刃，也曾被铁匣掩藏。他是无双的名剑，他携焰影血光而来，灼热着也冰冷着。他盯着宝蓝色衣着的人，便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宝剑。

正沉默间，残月挣了云衣的舒服，渐渐地移到两人的中间，二人隔着明月对望着，那句“你在等什么”好像在风中打着旋，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水墨色从四面八方涌来，描刻着两个人的眉眼，也渐渐地掩盖住了整个夜，将这个原本不甚明亮的狭窄的小巷子湮没，如一滴重墨落进苍白的宣纸上，渲染出一大片舒展着朵儿的花，花簇间呈现出两行八个字。

少年意气
结伴江湖

墨色的花朵被晕染开来，八个墨色的字也散落开来，逐渐组成了一排新的字。

同道不同归

音乐陡然急促高昂了起来，磅礴的大雨冲刷了墨迹，将那狭窄的巷子重新放置到了看客们的面前，密集的剑影如同闪光灯一般刺激着瞳孔不停地放大和收缩着，豆大的雨珠慢慢被放大，速度却在慢慢地减缓，如同水晶做的珠子，落到了锋利的剑身上，然后被弹起，在剑身上溅上水痕，再迅速地破碎，时间的速度又恢复到正常。宝蓝色衣着的人执着剑急急后退，堪堪挡住身前人送至面前来的一刀，他一个转身躲过去，复又从一个刁钻的角度还给对方一剑。但是对方的速度也不慢，横刀逼得宝蓝色衣着的人停住前进的剑，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段不下的距离。可执刀的人在以命搏命，丝毫没有防御的招式，反而欺身上前，如淬着火焰的刀锷刚沾上衣角，宝蓝色衣着的人又急退了两步，他的手臂上滴落了两滴鲜红色的水滴，混着雨水滴在地上，一滴，两滴，血色慢慢地凝聚在一起，一朵红梅从水坑之中绽放开来，原本的雨水消失无踪，大雪却落满了屋脊。

月白色衣着的人几乎隐在雪地中，而他面前的就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除了几株仍艳丽的梅花以外，这个地方便没有其他颜色，仿佛是没有上色的原画。

狂风卷着碎雪而来，逐渐掩去月白色的人影。玉质的杯子从半空中掉落，羊脂白玉的质地，却不被怜惜地扔到地上，碎裂成无数片，有白皙的手指想要去捡起羊脂玉的碎片，却被另一只手遮挡住。而那只白皙的手很轻易地便挣脱开来，伸手去碰那羊脂白玉的碎片，许是碎片过于锋利了，将指节分明的手割破，鲜血染上旁边月白色的宽袖。然后那袖子被放大，视线也在移动，最终移动到浸染着大片血色的衣襟旁，那应该是左胸口，那里插着一把长剑，鲜红得如同梅花般的血水映在那如清水般凉华的剑身上，月白色衣着的人抬头去看宝蓝色衣着的人，宝蓝色衣着的人抿着嘴唇，却将剑柄握得死死的，他原本便白皙的面颊变得全无血色，如同方才皑皑的雪原，偏偏重剑伤的人的脸上还挂着清浅的笑意，他勉强地张了张口，明媚的眸子却渐渐暗了下去，

“你来了。”

那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响彻在二人之间，宝蓝色衣着的人薄唇抿得更紧了些，方才的这一句话不是什么简单的寒暄，而是在回答最初的问题，他们相遇的最初，那个星稀月不朗的夜晚。月白色衣着的人踉跄地前进了一步，伤口处便又涌出了些鲜血，他似是没有痛感，笑容仍然明媚而从容，灿若星辰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月白色衣着的人，他缓缓开口。

太阳毒辣得不成样子，灼热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五指从眼前移开，月白色衣着的人临水而望，忽地身后有人喊他，“原飞繁。”他回首望过去，身后的景色却逐渐虚无。

“原飞繁。”又有人的呼唤着这个名字，雪色容颜的宝蓝色衣着的人蓦然回首，天光为其失色，他持剑而立，又似乎拥着天下。

画面逐渐出现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而后十个人，百个人，千个人，人影交错，寒光峥嵘，画面一变再变，唯有那月白色衣着的人如春风化雨，唯独那宝蓝色衣着的人玉容微寒。这二人或是并肩，或是相对，或是独自一人，或是身后跟着千人，只是除了音乐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光影逐渐虚无，画面漆黑一片。‘山河与共’四个大字跃然于屏幕上，紧接着这四个字右下角的金粉慢慢剥落，出现了‘之少年将行’这五个字。

待微带料峭寒意的阳光再度倾洒到平坦开阔的官道时，月白色衣着的人和宝蓝色衣着的人各牵着一匹骏马，从原处并肩行来，镜头便定格在二人从容而平和的面容上，水墨洒落，似在描摹二人的轮廓。月白色衣着人的身侧写着吴磊，宝蓝色衣着人的身侧写着王俊凯，至此，整个画面才重新归于平静。

会场的灯这才开启，主持人从大屏幕的旁边走到整个会场的中央，好像彩排来了无数遍，不会出现任何的错误一般，他扬起职业化的笑容，开口道，“既然欣赏完了《山河与共》双男主版预告，那么我们也该请出两位男主角了。请吴磊，王俊凯到台上来。”

他话罢，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主角的名字充斥着整个会场，使原本因为预告片而沉寂的会场再度喧闹起来。

两位主角都是一袭正装，稳妥的黑色西装，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左边的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而右边的人穿着蓝色的衬衫，两人被主持人请出来之后，互相谦让了一下走位，才互相揽着腰，相携着走到主持人身边，因着吴磊在观众席方向的左边，便直接站在了主持人的身边，王俊凯在他身边乖巧的站着，看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他在想些什么。

“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主持人又卖了个巧，然后笑着对二人道，“两位自我介绍可能就不必了，整个会场好像还在回荡着你们的名字，两位各自说说自己扮演的角色吧。因为从宣传开始，整部剧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我们也都按耐着好奇心，等着两位主演为我们解答呢。从我身边的吴磊开始好不好。”

“Hello，大家好，我是演员吴磊，我呢，在剧中扮演原飞繁。”

“Hello,大家好，我是演员王俊凯，我在剧中扮演原飞繁。”吴磊的话刚落，王俊凯便紧接着回答道。

“哎？”主持人装作惊奇地瞪大眼睛，将惊讶表现得浮夸了许多，他道，“两位是扮演同一个人吗？以前只听说过一人分饰两角，还从来没见过两个人演一个角色的，是原飞繁这个人物的青年和壮年，可两位看起来模样也不是很相像，年龄却差不多少，怎么说也不是同一个角色呢。”

主持人在旁边滔滔不绝着，旁边两位主演倒是只笑不语，这倒让观众席上的众人想起来《山河与共》公布两位男主角时的事情，这似乎是《山河与共》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也是曾经吸引了不少热度的事情。

官博公布男主角不到五分钟，王俊凯就发了一条微博，微博的内容很简单——你好，原飞繁。但配图却一点儿都不简单，图上不仅不是王俊凯，还是手持三尺青锋，面容冷峻凌厉如利剑的吴磊。粉丝，吃瓜群众都有些不知所措，想着或许是官方的一个噱头而已，然后又集体去看另一位男主角的微博。巧了的是吴磊也是在同一时间发了微博，内容是粘贴过去的，也是同样的——你好，原飞繁。不过用的配图倒与王俊凯的不一样，他的配图是玉面寒色，回眸远眺的王俊凯。

这便让吃瓜群众们开始头脑风暴了，这是微博出了BUG，还是剧组在逗人玩，还是两位主角出了乌龙，谁打错了名字什么的。

可《山河与共》的这波热度还没怎么过去，两位男主角又转起来了对方的微博，还都是用，同一句话——你好，原飞繁。来转的，这乌龙不可能再犯一次，吃瓜群众的头脑就不是风暴了，而变成雾霾了，开始完全搞不明白这个剧组在抽什么疯。但吃瓜群众们也都是个善良的群体，他们纷纷表示，就凭男主角的颜值，这剧我就追定了！

紧接着微博安静如鸡了几天，官博就宣布开拍了，得，这剧组还是妥妥的行动派。

然而才开机两周，吃瓜群众的瓜就纷纷吓掉了。官博宣布这剧是个周播剧。吃瓜群众研究了一下官博的措辞，逐渐理解了这其中的意思，这剧是要边拍边播啊，我国居然也有能边拍边播的武侠剧了，这也忒超现实风了吧。这不，如今拍了一个月，《山河与共》就要开播了，两位主演还没杀青，就开始了宣传之路。

“哦，我演的是十八岁以前的原飞繁。”吴磊回复地异常正经，他原本时常挂在面容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许多。

“嗯，我演的是十八岁以后的原飞繁。”王俊凯也跟着回答。

吃瓜群众们抱着瓜开始了新一轮的头脑风暴。

“竟然真是同一个角色的不同年龄段。”主持人再度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提词板，又继续道，“刚才的预告片想必两位在下面也和大家一起看了，听说第一个画面就是你们两人饰演的角色的第一次见面。”他话罢，台下头脑风暴更加激烈了一些。主持人可能也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二人，“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次共演是你们两个人第一次合作，粉丝们也在私下里称之为活久见的铜矿，我在这里想为粉丝们问一句，你们两个人在这之前见过吗？”

“见过。”这次难得是王俊凯第一次先于吴磊开口，他从一上场便略有些拘谨，此时先开口，神色也逐渐缓和了许多，“我在电视上看过吴老师的作品，记忆犹深，以至于终生难忘。”

“嗯。”吴磊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也是在电视上看到王老师带领小朋友们跳舞，也是终生难忘。”

明显是互怼的语气，但两人也相视一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主持人愣了一下，想必发现这两位好像偏离了昨天定好的流程，可主持人也不是刚毕业的，自然接口挽救了一下被这两位聊得越来越尬的话题，“那两位第一次见面呢？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两位互相对对方说了什么吗？”

两位主演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不知态度如何，但意思基本上可以意会了。

主持人又讨了个没趣，心想吴磊不是出了名的会说话嘛，这怎么说什么都不配合。他心里正纳闷呢，却也不得不生硬地按照流程继续走，“两位私底下也互称对方为老师吗？”

“不是，我叫他磊哥。他叫我凯哥。”好像说起什么有意思的话题，王俊凯露出了从上台开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开心的笑脸，他转身看了一眼身旁也看着他的吴磊，又道，“不过我有时也会花样叫他，吴三石，磊磊其实我都叫过，他也叫过我小凯。”

“那剧中呢？”好不容易得到正经的回答，主持人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问二人道。

“我叫他小白。”话筒几乎抵在下巴上，吴磊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下，转头看向王俊凯，“小凯一般叫我，情郎。”

吃瓜群众失去了他们的大脑。

“情郎？”主持人也快失去了他的大脑，头脑风暴不过这两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他重复了一遍吴磊话中的后两个字。

“嗯。”吴磊点头，“我在剧中还饰演了一个叫苏清朗的角色，所以在剧中会被叫做清朗。小凯也是，我叫他小白也多是因为他饰演的另一个角色，说起来我们两个在这部剧里面不仅共饰一角，还分饰两角。导演平时不给我们加工资也就算了，盒饭里还不给加鸡腿。”他语气忽地义愤填膺起来。

“说起分饰两角这件事来，剧组也准备了两套海报，也可以说是三套，总之是四张海报，请工作人员把海报拿上来，放在两位主演的身边。”主持人开始组织起台上海报的摆位，可旁边两位男主角倒是堂而皇之的咬耳朵。主持人待忙完回过头来，那两位还在说些什么，“两位先认领一下自己的海报吧。这是第一套原飞繁的海报，也是第一发宣传时放出来的海报。”

他说完，众人都去看被摆在两人中间的两款海报，因为之前在微博曝光过，所以众人也都没什么兴趣，反而都看向另外两侧的海报。

“看你们没什么兴趣啊。”隽秀的眉轻挑，王怼怼凉凉地开了口。他本因为两款海报而退到了后边，离吴磊更远了一些，话落后，便状似毫无痕迹地往吴磊身边又凑了凑，他抬手去拽吴磊身边的另一个海报，竟是自顾自地往自己的海报旁边拖。吴磊半张脸隐在自己那张原飞繁的海报后面，只能看到目光似是望向王俊凯，他向王俊凯的方向移了两步，也帮王俊凯推动着海报。王俊凯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吴磊点了点头，把自己原飞繁的海报移到后面去，王俊凯则把吴磊的另一个海报替换到了相同的位置上。王俊凯结束了这一连串动作之后，才回到原位，“这是你们的情郎哥哥。”

吴磊眉眼弯成月牙，笑意似是遮不住一般地望向他。

不过吃瓜群众们大都没注意到两位男主角的互动，目光反而集中在被王俊凯摆到前面的海报上。

明明两张海报中是同一个人，明明是完全一样的眉眼及轮廓，可偏偏又有哪里不一样，塑造出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原飞繁那张海报中的人冷冽而又犀锐，如同一把开了刃的利剑，淬了寒光与雪色，明亮而张扬。而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被冠名为苏清朗的角色是完全不同，温润细致的眉眼，从容淡泊的气质，如清风拂面，如朗月当空，如同功成后的归剑入鞘，敛去了年少的所有锋芒。

“这两张海报也是一套海报。”背对着台下的人，吴磊打量着被王俊凯凑合吧在一起的两张海报，他指了指海报上的字，再度侧过身，又道，“这次的海报和在微博上发的也有一点儿不同，你们看到海报的背景和旁边的字了吗？我的这张上面写着……”

“朗月清风。”王俊凯也半歪着身子，一边看着海报上的字，一边给他提词。

“嗯，之所以说是一套，因为小……嗯，王老师海报上也有四个字。”很自然地接过王俊凯的话，吴磊也侧过身去看王俊凯手边的海报，他略往王俊凯的方向凑了凑，从远处看，两个人的脑袋似乎挨在了一起，“他这里是繁花飞雪。这四个字也正好是原飞繁的飞繁两个，和那边的朗月清风凑齐了风花雪月四个字。”

感受着脸颊湿热的气息，王俊凯放在海报上的手稍微抖了抖，整个人略显得有些僵硬。他忽地转过身来，吴磊的身子却并没有移动半分，两人的脑袋撞了个正着，引得一众人大笑，主持人也顺势揶揄了两句。两位男主演各扶着脑袋看向对方，也都付之一笑，随即各自站回原位去，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发生过一般，吴磊继续道，“说是共山河，也共花月。”

花月为媒，山河为证。

似有人在耳边低语，王俊凯蓦地失了神，眸光氤氲着雾光水色，他明明只离着吴磊几步远，却又觉得那人遥不可及，他远远地望着吴磊，忽地想起来主持人问的那个问题。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对对方说了什么吗？

彼时是个偏暖的冬季，飞扬的碎雪落在他的发上，脸颊上，眉毛上，肩膀上，那雪触之即化，却让王俊凯觉得脸颊有些发僵，他站在这里有些时候了，在等待一个本来早一些就应约而来的人，他握着电影票的指节冷到发烫，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发红。他将脑袋往风衣里缩了缩，转过身去时，正好撞上一个人略带笑意的眸子，那眸子星河般的清亮。

那人说，“你在等什么？”

目光望穿整个观众席，仿佛越过这一些，便能望见那双清亮的眸子。他颇为认真地想着，那一日他回答了那个人什么，那个人又为何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猫似的眸子眨了眨，他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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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正式放假，错过了吴老师的成人礼，不过两位都合法了，可以开车了，嗯，因为两位老师的愿望都是成年之后学车。

现实向，中长篇。